季央想了想道:“大人看着心慈面善,季央相信你是君子。”
心慈面善?这该是用在他身上的词吗?沈清辞一口茶含在口中,感觉若是咽下去他能被噎死。
见季央还是惊魂未定的,又不好跟她计较,沈清辞从前一直觉得凭裴知衍那样恣意洒脱的脾性,与之相配的应该是大方又不失英气的女子,而非是向季央这样娇弱到经不起风雨摧的女子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的荒野里披靡独行的狼与田野里的兔子凑成了对,哪有狼和兔子在一起的,怎么想都违和。
可当他在脑中将两人放在一起时,又有一种怪异又莫名的相配感。
沈清辞看向她腰上的玉佩,挑眉笑道:“倒还有点小聪明。”
只要楚湛不是真的被那档子事冲昏了头脑,他就要掂量着动了季央的后果。
季央见他对自己有裴知衍玉佩这事一点也不意外,心里有些疑惑,在今日的事之前,除了萤枝她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这事。
那么就只可能是裴知衍告诉他的,他不是最怕旁人知晓这事吗,怎么会……
“行了。”沈清辞起身道:“既然没事了,那我就走了。”
看到季央从茶楼出来,萤枝与芩香皆通红着眼,担忧的围了上去。
季央道:“今日之事对谁都不能说,可记住了?”
她撞破了楚湛与太子妃的丑事,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。
见萤枝和芩香都受了惊,季央稳下心神安慰了两人,等自己坐到马车上时却忍不住,后怕的小声啜泣起来,她哭得浑身都在颤抖,瘦弱的肩头一抽一抽的。
她方才真得怕急了,她不敢想象如果沈清辞没有出现,如果楚湛不顾忌裴知衍,要强硬对她……
若是他再来寻麻烦,季央不敢想,无助的抿紧了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