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央与陆念去买胭脂水粉,季宴则与陆谦寻了家茶楼小坐。
两人说着话,陆谦面露苦色,“你是得意了,你不知道我那妹妹都哭成什么样了。”
陆悠宁知道裴知衍与季央定亲后,在家里又哭又闹,不仅砸了一通东西,还迁怒陆念向她发了火。
季宴说着风凉话,“这种事得讲究你情我愿。”
况且不是陆悠宁哭,就该是他妹妹哭了。
季宴转念一想,问道:“那她要是知道你出来是与我一起,岂不是又要闹了?”
陆谦无可奈何道:“早劝过她,不该有心思不要有,也只能怪她自己。”
季宴心想,他原也是这么劝过阿央的,这下看来,还真是如她说得厉害。
陆谦喝了杯中茶道:“我去寻念念。”
季宴笑说:“你对陆念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,倒是比亲妹妹还上心。”
陆谦道:“你也不是不知道,念念受过多少苦。”
“成,走吧。”季宴起身前望了眼河对岸,一条河相隔,对岸是繁花锦簇,夜夜笙歌的秦楼楚馆。
他倏然眼一眯,踢开凳子站了起来,骂了声粗话“咚咚咚”就跑下了楼。
陆谦不明所以追了上去,“出什么事了?”
季宴铁青着脸,一言不发往对岸快步而去,他亲眼看见裴知衍与另一男子一同进了那凡花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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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宴冲进凡花楼,挡开拥上来的乌烟瘴气,冲龟奴道:“方才进来的两个男子去了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