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阴着一张脸, 坐也坐不住,背着手在桌前反复踱步。
陆谦被他走得头晕眼花,“你再走下去, 地就要被你踩烂了。”
季宴倏然回过身,手指着门口, 愤然道:“那姓裴太不是东西!”
为了个妓子还真舍得出大价钱,他侯府有钱是吧, 他就看看他能给到多少。
他今日要是守不住裴知衍的贞洁, 就把名字倒过来写!
陆谦知道现在是说什么也劝不住他, 季宴把妹妹护得比眼珠子还紧,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“笃笃”
叩门声响起,季宴不耐的回过头道:“进来。”
老鸨满面谄笑的推门而入,看季宴神色不对, 以为他是等急了, 赶忙将身后的女子拉了过来,“二位爷,诗诗姑娘来了。”
“诗诗见过二位公子。”女子的声音酥骨撩人,挟着丝丝缕缕幽香,软着身姿靠近季宴。
季宴眉头一皱,退都来不及。
柳诗诗美目流转,俯身去拿桌上的酒壶, “奴家为公子斟酒。”
季宴脑门上的经络突突地挑,抬手搁开她, 掏了银票拍在桌上, “不用你伺候,你就在这呆着。”
柳诗诗与老鸨对视一眼,交汇过眼神后, 含羞带怯地说,“公子要诗诗如何,诗诗便如何。”
老鸨则收起银票,知趣的退了下去,哪有人来凡花楼里花冤枉钱什么也不做的,恐怕是头一回来玩,还放不开端着呢。
柳诗诗将指尖勾在面纱上,“公子可想看看奴家的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