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央看着从窗子处透出来的烛光,一反常态的不闹不吵,轻轻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回到房中沐浴完,躺在床上等他。
季央望着拔步床上喜鹊缠枝的雕花发愣许久,缓慢的说道:“定是饭菜不合胃口。”
她又道:“一定是这样。”
季央一直等到睡去也没有等来裴知衍。
第二日清早,她摸着身侧没有一点温度的床铺,问进来伺候的碧荷,“昨日世子是在书房睡的吗?”
碧荷支支吾吾的答说:“世子昨夜有要事去了衙门,恐怕要等今日下值了才回来。”
季央听后歪头一笑道:“原是这样。”
碧荷以为世子妃定是要伤心乱想了,没曾想她竟露出释然的笑。
碧荷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思,上前道:“奴婢替您更衣。”
裴知衍深夜离府的事没有瞒住秦氏,一清早就有人去沐云堂禀告。
季央去请安的时候秦氏就问起了这事。
季央认真的替裴知衍解释,“世子公务繁忙,连晚膳都没用两口便赶去了书房,想来也是有要紧事才会连夜去衙门的。”
季央觉得一定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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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金銮殿出来,一路飘雪,寒风飒飒,金水河的河面上都结了一层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