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什么,我又没死。

我和太宰治坐上轿车,酒井陆斗怕狙击手瞄准我,只给我开了一小条窗缝。

“要吃药吗?”我的贴心助手问。

[路程十分钟,不需要。]我捏了捏眉心,进车后就心理性不适起来。

聪明的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了我晕车,但聪明的太宰治不发一言,没有像只有我们两个独处时那样出声嘲讽。

他可真是把人心抓得死死的。

我带着太宰治进入了只有黑手党的餐厅。本来就是晚上,黑夜的潜行者活动的时间。

在我进门后,原本便只有窃窃私语之声的空间更是静的连根针落下都清晰可闻。零零散散坐着的客人将目光投向这边,然后一致站起了身,单膝下跪不敢直视我。

店长跪在我的面前,我领着太宰治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,脊背笔直眸光坦然,将上位者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
太宰治缀在我的侧后方,很知趣的把我推上了地位高处,让自己成为一个随行者,顺便感受了一下被顶礼膜拜高人一等的场面。他一开始还有些好奇的张望了两眼,但很快便兴致缺缺,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摆臭脸的我身上。

他在想,他终于看到了我的另一面。

身着黑风衣的首领,连步伐都带着凌凌压迫力,和偶尔说笑的亲近神情完全相反,他张牙舞爪的露出了统治者的冷然。

齐木痞雄。

一个突然出现在横滨的搜查系异能力者。

没有过去的信息,是偷渡者吗?战争遗孤?还是什么组织的秘密武器。

太宰治在我身后一条条的猜测着我的身世,很快又一个个推翻,他掌握的线索不足,即使我的破绽百出,他也不能得出什么有效结论来。

我走进了套房。慢我一步的酒井陆斗尽职为我服务,紧跟着他进门的还有两个异能力者,他们恰好在这附近,被临时叫来充当我的保卫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