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陵游表情不显，平静地说道：“不是我自己研究的，是无意中得来的配方。”

“从哪里？”

“《世界》。”

听到这个答案，方寒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

但他并没像所有听说学生玩游戏就觉得他不务正业厉声批评，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，“是其他人给你的，还是……”

方寒话只说了一半，欲言又止。

结合邮件中方寒对于东风快递微妙的态度，卫陵游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撼，让自己别再深究某个听起来不切实际的推测，“不是其他人，只是《世界》。”

实验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，方寒神色不明，但卫陵游能看出他绝不是在因为他这句一看就是胡说的话生气，而是……谨慎。

“这件事你和其他人说过没有？”过了片刻，方寒可以压低声音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。

“没有。”卫陵游乖乖回答，停顿半秒后，他实在没忍住又追问了一句，“方老师，《世界》到底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方寒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，示意卫陵游禁声，“不要问，现在还不是让你们这些孩子知道的时候。”

“你加入了东风快递？入职手续办了吗？”方寒紧跟着问了一句。

“办了，第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也发了。”卫陵游没隐瞒，悉数告知。

方寒斜靠在试验台上思忖半秒，随后直视着卫陵游的双眼郑重地说道：“那就好好干。公共课那边我给你打声招呼，你要不想去上可以不用去，专业课我私下里教你，若是还有什么发现，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
“《世界》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，不过也不会太复杂。现在别有太多心里压力，就当普通的全息游戏玩，日后……会告诉你们的。”

当然，最好永远别有将真相公之于众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