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舒瑾只能来找他也不得不来找他。
“舒瑾兄,我已恭候你多时。”刘密对舒瑾笑道,本坐着的他站起身,“为显诚意,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,见到这个人,你也会知我没有撒谎。”
刘密走在前面,带舒瑾离开正厅,去到另外一个房间。
推开门,房间里有一个双鬓斑白的太监,那老太监双脚被沉重的镣铐栓住。
一见到舒瑾,老太监双目惊惶。
他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便磕着头道:“不是我做的,不是我真的,当真不是我……饶命啊,饶命啊……”
舒瑾目光从老太监身上移开,去看刘密。
刘密嫌弃看一眼那老太监冷笑说:“你有大用处,哪能随便要你性命?”
“说吧。”
“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,仔细说给舒家大公子听一听。”
老太监停下磕头的动作。
他仰头一张干瘦的脸,颤颤巍巍开口:“那一日的宫宴上……”
舒瑾听着老太监谈起那一日的事。
听他说永兴帝早早退席却未回起居的养心殿,而是去了一处偏僻的宫殿,甚至没有让宫人随行。
“奴才不在那地方当差,却有一个徒弟是在那里当差的。”老太监说,“陛下去那地方后,没多久,有人悄悄送了个人进去,被蒙住脸,看不清样子,但途中掉了支发钗,被奴才的徒弟捡去,后来他把那支发钗孝敬给了奴才。”
刘密让人把老太监说的那支发钗拿给舒瑾看。
发钗放在锦盒里,大概放得太久,已不见多少光泽,赤金的发钗,上面镶嵌红宝石与珍珠。
舒瑾脸色发白,伸手将那发钗拿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