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的厌正在应付梁安国的秘书。

秘书和公司财务律师这段时间是天天往梁家别墅跑,公司账面上已经拿不出任何资金了,可公司里的员工都在等着拿工资放假。

就在这档口老板突然进去了,发不出工资,财务和律师就来别墅拿梁安国的私产来凑员工们的工资,而秘书,则是来找厌的——梁安国进去的原因只有秘书知道,她是来替老板向老板的侄子‘梁不厌’要谅解书的。

梁安国也是导致梁不厌走向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。

厌又怎么可能给这个混账东西谅解书?

可这个秘书着实烦人,跟他屁股后头喋喋不休,什么血浓于水,唯一的亲人,打断骨头连着筋,听得他不耐烦极了。

他把人赶出去,吩咐门卫不要让对方进来,对方就蹲在小区门口。

逼得他都没法出门,只能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

年二十九这天,家中保姆们做完饭就回家了。

厌吃了一天的剩菜有点腻了,想着这都快过年了,秘书应该已经走了,就拿上手机准备出门觅食,谁知刚走到小区门口,一辆迎面驶来的出租车停在他面前,随之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来人一身黑色呢子大衣。

衬得原本就高大匀称的身量修长挺拔,冷厉的轮廓丰神俊朗,却在看到厌的瞬间柔和了下来。

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在这一刻收敛了所有锋芒,将仅有的温柔都给了面前的小青年。

他抬起穿着黑色靴子的脚,张开双臂迎上去,将日思夜想的人拥入怀中,圈在腰间的手臂丈量了一下,发出一声满足喟叹声的同时,心疼地说:“瘦了不少。”

厌见到他有点突然。

不是说年后过来的吗?怎么年还没过就来了?

他正要这么问的时候,听到魏岚疏的话,顿时想起了自己还没吃晚饭,连忙推开魏岚疏,拉着人就往小区里跑:“你来的正是时候,我好久没吃你做的水煮鱼片了,正好家里有食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