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被他用魂力排斥掉的信引都能闻得出来?
被骂成是狗的男人先是沉默了一瞬,复而收紧圈在他腰间的力道,闷闷不乐地问:“你是怎么把我的信引排出来的?”
“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厌也是很郁闷。
他躲的那个院落连祝家的门客与护卫都没发现,这个把自己关在禁地的男人又是怎么找过来的?
“我记得你信引的味道。”
说着,男人抱着厌已经落在了城主府建筑群其中一个屋顶上。
不同于归于寂静的祝府,戒备森严城主府的廊道都挂上了点亮的灯笼。
灯影映照出站岗与巡逻的护卫,两人刚在屋顶站定,厌扭身揪起在他腺体上徘徊着想咬的男人衣襟,正欲质问什么叫‘记得他信引的味道’,脚踩的琉璃瓦发出清脆的声响,惊动了城主府的暗卫。
一道寒芒朝他后背袭来。
他面色微变,正要闪身躲避,被他揪着衣襟的男人忽地搂紧他的腰一个旋身,躲过杀意凛然的剑,同时手随意一抬,两指夹住了剑尖,冷厉地迸射向只露出一双眼的暗卫,就像是被触及逆鳞的凶兽:“滚!”
这一记厉喝不但振飞了暗卫,也惊动了下方巡逻的护卫。
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刺破夜空,霎时无数只火把顿时朝这边移来,巡逻护卫们举起火把,纷纷跳上屋顶,握住斜跨在腰间的刀柄,对着二人抽出寒气逼人的刀,二话不说就朝两人袭去。
一时间,火把映亮了这一片天空,也将融在黑暗里的厌二人的身影彻底给照了出来。
就在这时,一股强盛且磅礴的念力从男人身上迸发而出,以迅猛的速度覆盖整座城主府,震慑得在场修为不足的护卫们纷纷后退驻足,有刚跃上屋檐的护卫被念力一席卷,坠下地面砸出一声声巨响。
这时,一道只裹了件外袍的中年男人艰涩地打开殿门。
顶着被念力碾压得浑身作响的骨骼,走到花园的中央,傲居地仰起涨红的脸问道:“敢问阁下是何人?为何要夜闯我城主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