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守财奴好像很喜欢黄金来着?

若非上个世界地贵价高,还容易招人眼热,后来又满门心思围着自己转,守财奴怕不是要建一座用黄金打造的房子来住。

为防是自己多心,他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跟你认识也有一天了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
男人眸光闪烁地挥退守夜的奴仆,将厌按坐在一张绣着莲花坐垫的椅子上,旋即跨腿坐上去——他捧起厌的脸,低头贴上额头,呼吸喷洒间低声说:“已经很久没人问过我的名讳了,都有些不记得了。”

“那你想想?”厌说。

男人轻笑了一声:“怎地这般在意我的名讳?名讳不过是取来让人叫的,你若是愿意,不如给我取一个只属于你我之间的称谓?”

“名讳为父母赐予,你怎地这般轻待?”厌心中怀疑越发深了。

闻言,男人眸光暗了一瞬。

他的字同少年喜欢之人的名讳重叠了,这叫他很不痛快。

还有一点,是自有记忆起,他就与正常人不同——因为他总是会无缘无故失去一段记忆,如上一刻明明在同父母用膳,下一刻便已经是第二日。

初时他还当自己是患有失忆症。

可父母看待他的眼神却让他明白事情不简单,是以他努力修炼念力,方才察觉念力之海中多了一团意识,那些记忆的空白,皆为这团不知打哪来的孤魂野鬼的意识抢夺了他的身体。

他将自己关在禁地,除去当时他已经成年,不堪受雨露期的控制,也是想吞噬这团意识。

想到这儿,他神色微敛,道:“非是我轻慢,实乃我活得太久,又与外界隔绝多年,确实记不太清了,你容我想想。”

说罢,他摆出深思之色:“我记得我那一辈是金字辈……金,想起来了,我姓付,这你知晓,单名一个钰。那你呢?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。”

这不算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