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不是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, 那是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?
可他们也没执手啊,光对着泪汪汪了。
但厌这般模样展露在被脑补的嫉妒冲溃理智的付钰眼中, 心疼的他一个劲儿掉的眼泪先是一滞。
复而反应过来, 极为小心地低下头来,撩开披散在后颈的长发,把散发着信引的腺体送到厌的嘴边,用略带颤抖的嗓音说:“你雨露期第一次来没经验。不要压抑, 越是压抑情绪就会越低迷, 情绪一旦陷入低谷,眼泪就会越汹涌。”
嗅着送到嘴边的腺体,牙根发痒的厌从嘴里溢出一声渴望的‘呜’声。
这该死的雨露期, 还真是神奇。
能让他堂堂的大魔王掉眼泪不说,甚至还头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对一个凡人产生想标记的占有欲。
付钰却被那一声软绵绵的‘呜’声给萌得心都差点融化了。
他滚动了下喉结,紧了紧掌,哑声道:“你咬过我的腺体不是一次,都没有排斥反应,说明咱俩的信引无比契合,你再咬一口,将信引注入我的腺体,完成临时结契,能大大减缓你情绪带来的失落感。”
可这样的话,跟系统说用气味来圈地盘的某种动物有什么区别?
骄傲的厌无法接受自己像个动物一样屈服于兽性本能。
他抗拒地别开眼,攥紧拳头,说:“我不需要,你离我远点。”
厌的性格中除了暴躁,还有些刚。
就是宁折不弯,吃软不吃硬——但这个软也得分人,还得顺着他的心意来。
付钰虽是没有了前世记忆,可有些习惯是刻在神魂里的。是以他抬眼看到厌别开的脸,莫名就看懂了眼前厌倔强里的别扭。
他顿了一顿,直起身板后退到了屏风旁:“这个距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