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无比坦然。

却听得厌一脸莫名:“你吃什么醋?”

烛台上的灯火摇曳不定。

忽明忽暗地映在他仿佛已经平静了的脸上,可影影绰绰间,却又添了几分诡秘的不易捉摸感。

“魏岚疏。”他说。

“……”厌怔了好一会,才明白过来他所指何事,忽地就来了兴致。

他推开付钰用手肘撑起身子,又支起半边脸,望着看似平静,实则拼命压制怒气的男人,玩味儿地说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
付钰眸光暗了一瞬,放柔了眉眼回视过去,不着痕迹地说:“这话应该我问你。”

“怎么说?”厌挑眉。

“这个人仗着你年纪小不懂情爱,轻浮地占你便宜,骗你的心,却在你出事的时候不见人影,可见是个风流浪荡、贪花好色的狗杂种。”

付钰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。

摇曳的火光映出少年弯成月牙的双眸,他微微一愣,自己这般贬低魏岚疏,何以少年不见半点怒色,反而还挺高兴?

思及此,他继续试探:“那你恨不恨他?”

“恨。”厌点头说。

“那你想不想把他抓出来报仇?”

“想。”他做梦都在想把那狗东西抓出来喂系统。

得到这般痛快的回答,付钰总觉得有些过于顺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