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陵:“?”
青年愣了,连忙指了指他跟其他几个人:“……不是。执法者,他当街打人,他打了好多人。”
执法者:“是么。”
林钩也一脸懵,但他反应很快,艰难地打开个人终端,面目狰狞:“我可以证明是他先动的手,他卸了我的胳膊跟腿,还想废了我的……我的……”
执法者挑了挑眉:“……哦。”
一道虚拟屏幕出现在风雪里,是一段录像,是楚医打了林钩之后一挑七的英姿。
执法者啧了一声,叫住了楚医:“那挺遗憾,你得配合我们调查。”
楚医回头,乖乖得站在路边,无辜得看着执法者:“我没打人。”
乖得像只无害的猫。
何陵:“……”
要不是亲眼所见,我就信了。
小弟:“……”
要不是被打的是我,我也信了。
唯独林钩不信:“……楚医,老子现在断手断脚,还特么还躺着起不来!”
楚医不紧不慢:“执法者,你们可以验一验,他们都没受伤,他碰瓷。”
林钩气得大吼:“我有录像!”
楚医更加无辜:“录像里那个人的脸都糊成虚影了,找个脸型、体型跟我都差不多的,也不难。”
风雪很大,楚医的动作又快又狠,录像里只能看到楚医的动作,还真没一个正面特写。
就连最后打完了人,踢林钩的时候,都只录到了一双笔直的大长腿。
执法者睁眼说瞎话:“嗯,不难。”
内心却想着这长相,这长腿,星系里真没几个。
林钩气疯了:“我兄弟还在地上躺着呢!他们身上的伤都是刚被打的!”
执法者哦了一声:“去看看。”
队伍里就走出一个人,那人挨个验伤,最后得出结论:“这七个人,没有外伤。”
“至于这位录像的先生,小腿骨头错位,是扭伤的。不过,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受的伤。”
躺着的青年们一听,直接炸了。
“执法者,别开玩笑了!”
“我们都快被弄死了,你还说我们没伤?你们还是执法者吗!?”
清瘦执法者皱眉:“不服?你们自己脱裤子检查检查,能查出来一处外伤,我现在就给你们道歉。”
青年们:“……”
秦氏军团的都是怼人炮仗吗?
清瘦执法者验完伤,与队长擦肩时忍不住赞叹:“要不是我经验丰富,还真看不出来这几个人的伤,那位下手真刁钻。”
执法者队长点着终端:“嗯。”
楚医没听到两人极短的交谈:“执法者同志,我可以走了吧?”
他上辈子以医入道,把人体研究得很透彻,用什么力道打哪里最疼,又不会留伤,他最熟。
执法者抬起头:“暂时不可以。虽然你没有打人,但你出现在斗殴现场,需要家属签字才可以走。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属。”
林钩气晕了。
什么叫没打人?
这证据不够硬!?
他算是明白了,执法者就是偏袒楚医!
一言不发的何陵叹为观止。
楚医这下愣了:“……我可以问问,你通知的是哪个家属吗?”
除了爷爷,原主的直系亲属都在一场战争里牺牲了。就连爷爷,也在原主订婚前去世了。现在能跟他称得上家属的,似乎只有未婚夫。
楚医:“未婚夫不算吧。”
执法者似笑非笑:“你觉得呢?”
何陵机械转头:“你有未婚夫?”
有未婚夫还追妹子?
何陵看楚医就像看渣男。
楚医:“……”
他现在扭头就走,算不算畏罪潜逃?
在袭警潜逃与等未婚夫认领之间没摇摆多久,楚医看到一辆黑色悬浮车穿越风雪,直接降停在他身侧。
风雪突然大了。
楚医裹了裹衣服。
他活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因为打架被叫家长。
不,是叫家属。
这感觉挺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