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探的一刀与谨慎的黑烟谁都没能伤到谁,在神社内不被注意到的地方,夜卜和两面宿傩一起消失在了原地。
栗生家主双眼通红的从怀里掏出已经烧成一片黑灰的符纸,“为什么要暗害我?是不是你?”
神社厚重的墙体渗出的寒意从产屋敷琉生背后蔓延到全身,他已经退无可退了。
不知道是谁率先推搡起来,一群穿着富贵,红着眼的老爷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,黑烟缓缓飘荡着,端庄的神像前竟最先变成了血色的炼狱。
而唯一没有被影响到的,居然也只有生死不知的无惨和靠着柱子的鬼舞辻千姬。
婚礼才举行了不到一半,负责奉酒的侍女因为刚才的变故已经跑走,就连酒杯也已经被丢到了找不到的角落。
鬼舞辻千姬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,再次走向无惨,她们还没有互相敬酒,也没有说誓词,不能中断在这里。
她没有再碰无惨胸前的匕首,而是用手环住无惨的肩膀,艰难的半拖半拽着,在地上延伸出殷红的血痕。
只有离开这里,找到带先生就一定能医治好无惨。
鬼舞辻千姬恍若未闻的带无惨越过了已经乱做一团的人群,穿过没人找到的神社大门,消失在了神社。
鬼舞辻中凉蹲在墙角,额头上还带着擦伤,他在人群的缝隙中看着鬼舞辻千姬和无惨离开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所有人都变陌生了?
没有神明的土地神社像是一个褪色的罐子,而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像是罐中的蛊虫,每个人身上都缠绕一缕黑气,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无数倍,身边的同伴早已变成了逃出神社的阻碍。
鬼舞辻千姬在地上拖出的血线蔓延到神社的围墙处,那里或许就是神社的出口。
鬼舞辻中凉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思维没有平常顺畅,他在想通关键后,迟疑的站起身,想要沿着那条线离开这里。
“都怪你们。”
产屋敷琉生声音含混不清的拉住了鬼舞辻中凉的衣摆。
鬼舞辻中凉回头,产屋敷琉生顶着被削去半边,血肉模糊的脸,像是从罐子里活下来的蛊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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