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离一动不动静静听着,心里寂然一片。
“你师父是心怀苍生之人,天帝无能,太多事他办不了,只能依仗寒渊。天帝总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你师父堂堂一位上古神君,竟非要下凡来此地长住,他心生不悦。
又见过路客栈里总有生了死意的生魂能撞进来,便想了个法子,让他救这些凡人出得苦海,还让他签下契书,接了买卖的人一旦事败,就要受五雷轰顶之苦。
他本欲借此让寒渊重回天庭,岂料向来心性淡泊的寒渊竟是一口答应,签了那契书。
这一恍就是四万年过去,这些年来,你师父总共也就失手过一次,应了天劫。听说气得涤星仙子不轻,去找天帝理论,被贬下界,却也因此成就了她与寒渊一段姻缘。”
流离更是沉默,拿着小锄一下一下刨着坑,把种子埋进去。那边杏椿仍是说着:“丫头啊,你既接了过路客栈的买卖,以后千万要当心。寒渊法力深厚,受几道天雷也没什么,可你一旦应劫,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养得回来啊。”
流离说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不失手。”
把种子埋好,起身说道:“你还想喝什么酒,我下次给你带来。”
杏椿道:“旁的也就罢了,只是判官的春风度滋味不凡,这么久没喝,真是有些想念。”
流离答应下来,又陪他说了几句话,告辞走了。
远处有欢声笑语隐隐约约地传来,客栈里一派冷清,所有客人都出去寻乐子了。
小二和厨娘还没有回来,师父和涤星仙子不知是不是还在那条河边说笑谈天。
她一个人朝灯火通明的客栈门口走去,四周都是静悄悄的,只有灵蝶在她身边不停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