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欢一下楼,便看见傅如赏端正坐在大堂餐桌上,姿态富贵,只是脸色,似乎有些阴沉。
她下意识地心中一凛,反省自己哪儿又惹到他。可回忆了一番,似乎也没有。
她睡熟后便没有记忆,自然不知自己昨夜如何折腾的傅如赏。
那床本就不大,大抵是认床,她睡熟之后,一个翻滚进了傅如赏怀里,还大咧咧地将腿也缠绕了上来,整个人如同一只熊一般,攀住他。
傅如赏本就有些意动,如此软玉在怀,怎么可能睡得着?
他淡淡瞥了眼盈欢,倒没说什么,只说:“快些吃饭,吃过早饭,继续赶路。”
盈欢觉得这话似乎就是对她一个人说的,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睡到这会子才起身。其他人似乎连饭都吃过了,盈欢赧然。
与宝婵一道落座,特意挑在傅如赏背后的位置。桌上放着一碗白粥,配一碟咸菜。她吃得很快,擦过嘴巴,便又上了马车。
如此紧赶慢赶,夜里运气好便住旅馆,运气不好,便只能露宿野外。
她睡马车也觉得不安,马车停在一处僻静地方,靠着一片树林子。夏夜本就吵闹,林子里喧闹不休,有虫子的鸣叫声,还有窸窸窣窣的叶子被惊扰的声音,以及偶尔躁动的风。
总之,每有一阵动静,盈欢便要醒一次。
傅如赏没睡马车里,这一点倒欣慰。
可是他不来,她却要去找他。盈欢欲哭无泪。
她频繁梦醒,竟有些内急之意,原想忍一忍,可越忍却越分明,最后感觉都要爆炸。在荒野之地解决,和尿在身上,盈欢自然选择前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