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踏上马车的时候,也瞧见了角落里那个探头探脑的姑娘。盈欢还未认出那个姑娘正是昨日他们救下的那一个,因她换了身衣裳,又神秘地缩在附近, 并没露出正脸。
盈欢坐进马车里,又掀帘子看那神秘的姑娘。她只当人是好奇。
回过头,见傅如赏也看着那姑娘。
傅如赏神色寻常的时候, 也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,盈欢怕他以为人家有什么企图,低头小声解释:“兴许只是觉得新奇。”意思是让他别太过放在心上。
傅如赏瞥了她一眼,道:“那人是昨日坠河的那人。”
盈欢一愣, 这才想起来昨日救上来那人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的确已经走了, 当时晁大人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。
盈欢当时只觉得似乎也不大好问,毕竟晁大人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, 大抵发生了什么误会吧。今日看来,似乎还真是有误会。
那姑娘犹豫了许久,终于在他们启程之前上前来。只见她疾步冲到了晁易的马前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竟眼角泛泪。
盈欢看得皱眉。
傅如赏道:“青采,外头发生何事?”
青采道:“那位姑娘拦住了晁先生去路,向晁先生道歉,说昨日是脑子发昏,搞错了,还望他不要放在心上。晁先生回答,没什么,她身体没事就行。姑娘摇头,说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大碍,昨日是一时想岔,才做出错事。又问晁先生,咱们是要去哪儿?能不能带她一起去。晁先生回绝得斩钉截铁,说不能。于是姑娘便哭了。”出门在外,自然不能再叫大人,叫傅如赏少爷,盈欢是少夫人,至于晁易,便是晁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