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欢咬唇,想反驳,又忍住了。她还羞臊着呢,本想径直出门,可记起这是在程家,她可不敢乱跑,只好又折返。
哼,她画画得是不如他,但也不至于让老师羞愤而死,老师还曾夸过她画得好看。她撇嘴。
门口有脚步声渐近,傅如赏抬头,看见晁易。晁易进来,与他进到里间商谈,盈欢依稀听见几句,什么“程敬生”之类的。
她知道程敬生是江南知府,是那程少天之父。不过这些事与她关系不大,她便去看矮桌上那画。
她画的是江南,江南的确如那些诗文里一般风景优美,足够让人铭记此生。
画只画到一半,被傅如赏这么一评价,她倒不知道怎么继续作完,咬着笔杆子几次欲画又止,最后还是搁下笔来。
傅如赏与晁易没说太久,说完晁易便走了。晁易前脚刚走,后脚程少天又来了,傅如赏便同程少天一道走了。
盈欢在房中略坐了会儿,便被云秀拉去了自己院子里。
在爹和哥哥逼自己进宫之前,云秀原本是挺受宠的,可在抗议无果之后,她便与父亲哥哥都有了些嫌隙。如今再被找回来,她自然去求了程少天,可哥哥决意要一意孤行,并且派了人将她看守住。
云秀在院子里憋得慌,只好去找盈欢。
“盈欢姐姐,你不会生我的气吧?我也是……有原因的,毕竟我爹名声不好,我怕你们知道之后,就会嫌弃我。”云秀说着鼻头一红。
盈欢摇头:“我明白。”不过如今知道她的身份,她自然不可能和从前一样。毕竟程敬生是她爹,她那哥哥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