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往后, 又落在晁易身上。但终究没叫出声。
傅如赏命人将她押去别处,戴上镣铐。
盈欢咬唇,大抵是自己经历过一回,这会儿看着云秀, 也似乎能感同身受。当时她眼睁睁看着傅渊被带走,整个国公府乱成一团,将她们赶了出去。一时之间, 只剩下她与娘亲二人,那种无助感。
可感同身受归感同身受,程敬生做的与傅渊做的可不是一个程度上的。程敬生为一己私欲,害了多少无辜百姓, 作为他的女儿, 盈欢不敢肯定云秀一定就没从中受过恩惠。
她垂眸,一声轻叹落在傅如赏耳边。傅如赏瞥向她, 只看她眼色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盈欢道:“你别这样看着我。”好像她马上要为人求情似的。“我分得清是非黑白。”
傅如赏移开视线,似乎越向远处,语气也有些轻飘:“我又没说你分不清。”
观察她这么些年,自然明白她不是那种不分是非黑白的人。但对傅渊大抵不是。或许还是亲疏有别。
他不管想什么,神色都差不多的淡漠,盈欢怕他多想,解释:“那……我也没做什么嘛,我分得清是非黑白,可道理和情感肯定不同吧。难道……你……”
盈欢一顿,一时竟不知能用什么来举例,他都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。总不能拿皇上做比,那可是大不敬。
盈欢放下手,松开他的袖子:“算了。”
傅如赏却接上她的话:“我懂,譬如说,你若是杀人放火,我明白你做错了,应该收到惩治,可毕竟在情感上,我肯定还是会希望你能活着。”
大概是这么回事吧,但她怎么会杀人放火?盈欢想瞪他,又不大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