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灯火留了一盏,原是要全熄的,盈欢特意命人留了一盏。傅如赏喜欢留些光。
她特意耐着性子主动了些,感受着他的摩|挲,皮肤都要磨红似的。
她在哄傅如赏,不知他看明白了没有。
应当是看明白了吧,不然这么可劲儿折腾她干嘛?
盈欢实在是累极,从头发丝儿到脚趾都累,被他抱着沐浴过后,便枕着落雪的声音沉沉睡去。
还做了个好梦,梦里春暖花开的。
第二日一早,屋里的炭火正旺,烘得屋里如春三月似的,盈欢的心却如外头的冰天雪地一般冷。
“夫人,宫里来人了。”
盈欢穿戴好,一大早睡醒还有些懵。她起得晚了,又不用侍候公婆,自然由着性子贪睡,傅如赏也不管这些。可这宫里来人是什么情况?
她行至前厅迎接,是陛下身边的丰山:“见过丰总管,不知宫里可是有什么大事?”
丰山笑吟吟道:“夫人多礼了,的确有一事要与夫人说,傅指挥使心怀天下,今儿一大早上便进宫面见了陛下,自请去南墨边境带兵打仗了,说是势必大败南墨,否则便无颜面回京面见陛下。陛下的意思是怕夫人不清楚,会担心,特意差老奴来知会一声。夫人可能不知,南墨蠢蠢欲动,边境战火近日已经响起,这是密报。傅大人有如此胸怀,是陛下之幸,是北燕之幸。哦对了,陛下还说,请夫人进宫一趟。夫人收拾收拾,便随老奴走吧,轿子已经在外头等了。”
盈欢神色滞然,久久未能回神。他往常也走得走,她压根没做他想,怎么就自请去边境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