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都可以?呵,他能做什么?
她清醒的时候,他做点什么都是令她害怕又嫌恶的。早知如此,昨日便不该因为她哭而心软,倘若有了一,自然会有二了。
傅如赏恨恨想,可又明白这不过是此刻的意气话,倘若时间再回到昨日,再回到她投怀送抱的时刻,他仍旧克制不住想要进入她,可她一哭起来,他仍旧会心软,会停下来。
傅如赏觉得萧润说得对,他的确是……很矛盾。
一方面,他很想直接要她,想听她哭,从而达到一种快意;另一方面,却又想着,希望她能……正眼看待自己。
他对傅盈欢的矛盾几乎成了习惯,从她们母女俩进了傅家开始,他一面厌恨她们,一面又忍不住地打量她们。他总是觉得,他该讨厌傅盈欢,倘若没有她与她娘,纵使傅渊与李兰心关系不好,也还是一个整体。可她与苏眉一来,便将那联系直接切断了。
李兰心仿佛直接被排除在外,他们重新构建了一个新的整体。
而傅盈欢,她最可恨了,她不过是苏眉与前夫生的小拖油瓶,竟也能如此获得傅渊的爱。她凭什么呢?凭什么还叫他如赏哥哥?凭什么好像无事发生一般,想要同他好?
傅盈欢与苏眉刚入府的时候,傅如赏才十五岁,那时候的傅如赏,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。所以他时常那样想,时常恨她们,又时常觉得,她真是可爱……
他阖上眸子,捏了捏眉心,将情绪藏进眼皮之下,没了同她说笑的心思,淡淡开口:“拱辰司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青采。”他大声地唤人。
青采听见声音,便很快赶来,宝婵也一并赶过来,忧心忡忡地隔着门看了眼自家小姐。还好还好,没什么问题。
傅如赏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傅盈欢:“送夫人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