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筝不解,看着那侍女取来个铜盘,而后便见她将一根竹签放在了上头,签上有她的名字,与另一位郎君的名字。
长公主向裴筝解释:“一签算一两银子,咱们赌上一赌,也别玩大了,最多只得下注百两,如何?”
裴筝笑了笑,也放了一根上去,便压了傅盈欢。那侍女捧着铜盆走过一圈,压谁的都有,不过多是一两为注,直到走到傅如赏跟前。侍女同他说明了规则,众人便又看热闹般瞧过来,只瞧见,这位冷面阎王径直下了一百两的注,压给了傅盈欢。
众人看在眼里,只在心里想:这位傅大人难不成是下了血本,想看她笑话?
只是到底如何,也没多的心思猜下去,因为场上的锣鼓声已响,宣布比赛正式开始。
有人首当其冲,夺过球便发起攻势,场面十分激烈。
盈欢是真的喜欢那个彩头,打心底里想要,因此用了十二分的精神。因此也比旁人狼狈些。
台上有人不屑,看了眼一旁的傅如赏,心里想着顺势拍个马屁,便拉傅如赏下水:“傅大人,您瞧,傅家那位可真是没见过世面,只为了区区一个头面,便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,如此拼命。果真啊,这山鸡就是山鸡,即便飞上了枝头,也改变不了眼界。”
傅如赏收回落在傅盈欢身上的视线,侧头看向那说话之人,他记得,似乎是副都御使之女。她爹就是惯会拍马屁的,没想到女儿也一个德行。
傅如赏冷冷开口:“她再狼狈,也比你漂亮。还有,你口中的傅家那位,是我夫人。”
那人呆若木鸡,被他羞辱既是难堪,又心想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不是这位傅大人一直讨厌傅盈欢的么?怎么还替她说起话来了?
不止她一人如此想,旁人也一样,到底又找补:定然是因为如此说话,损伤了这位傅大人的面子。
台上热闹,场上也热闹。眼看着一场比赛已经快到尾声,那计分板上却没什么进展。
大抵因为每个人都想赢,每个人都不想让别人赢,因此混乱之中,便仍是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