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昏昏沉沉, 头重得像装了块石头,他闭上眼, 被那个聒噪的声音吵闹不休。
——烦不烦?
傅如赏皱眉,攥着身下软被,手背上青筋骤起。
听见她一声一声地喊他:“如赏哥哥,你起来呀?”
“如赏哥哥, 我今日得了个很好吃的糖,你要不要吃呀?”
“如赏哥哥,你怎么还不起来呀?大孩子不可以赖床的?”
……
一声声的哥哥, 吵得他脑仁都疼了。
谁是她哥哥?她凭什么叫自己哥哥?她怎么敢的?怎么能够?叫他哥哥……
她在用她的幸福,嘲讽他这个不配的人。
傅如赏本就身子不舒爽,听她一声声更加心烦气躁,他几乎想要骂人。脑子仿佛被劈成两半, 一半非常疼痛, 另一半没那么疼痛,交织在一块, 总而言之,就是不舒服。这种不舒服让他更不想搭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