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继续说下去:“看来你的确比较习惯如此。”
她轻皱眉,不知他想说些什么,又想起他先前的孟浪之举,心中不由警惕,做好了随时要躲的准备。
但傅如赏并未如从前那般孟浪,只是冷声说:“手伸出去。”
盈欢顿了片刻,照做,将手心朝上摊开,放在他眼下。
她没想过会被傅如赏一把抓住,而后分开她十指挤进去,硬生生变成十指相扣。
盈欢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看着傅如赏。
傅如赏还是那张脸,微垂着眸子,视线定格在他们交握的手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总之盈欢此刻心中只剩下惊骇,她不是没怀疑过,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。
撇开那事故,发生那件事,倘若是成亲时的傅如赏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,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。
她也觉得自己些想法挺奇怪的,出嫁从夫,若是能恩爱和鸣自然更好,任谁都会这么想。可是……盈欢也不知道怎么说明这种感受。
仿佛有只蚂蚁钻进了心里,不时爬来爬去,色得人心里痒痒的,挠又挠不到,到它不爬的时候,你又怀疑根本没有这只蚂蚁。
盈欢幼时虽母亲颠沛流离,被人追债,搬家许多次,但无论搬家到哪儿,都会成为邻居议论的中心。
她们总会充满怜悯地说,那个苏氏可真惨啊,带个小孩儿,又不肯再嫁,听说从前她家那口子不止欠人钱,喝醉了还打她呢。那小姑娘也可怜啊,这么可爱,结果这么惨。
起初盈欢对自己很惨这回事并没有太多概念,可是听得多了,她便有了概念。她是个很惨的孩子,并且拖累了自己的娘亲。倘若没有她,娘亲日子会好过不少,也能轻松再嫁。
在这样的熏陶下长到七岁,遇见傅叔叔之前,盈欢总在想,日后一定要对娘好一点。那时候初到傅家,事事充满了陌生,她也不敢太过放肆,很怕拖累了苏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