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,轻轻捏了捏发疼的眉心。
捏完,低头瞧了两眼膝盖处厚实、柔软的毛毯,祝政掩饰住眼底深处的厌恶,哑着嗓子问:“条件反射。有伤到哪儿?”
关洁试图窥探祝政的情绪,窥探不出任何,只能放弃,摇头否认:“没有。”
许是刚刚那一出的缘故,祝政困意全无。瞥到茶几上搁置的白开水,祝政弯腰端起喝了几口便要起身离开。
关洁见祝政不对劲,有心阻拦,奈何祝政态度坚决,关洁只能放他离开。
祝政一走,屋里一片寂静,关洁一个人睁眼坐到天黑。
屋内漆黑空洞,屋外灯红酒绿,正是风流时。
关洁坐到腿麻了才动弹。
晚七点,关洁翻出手机,打开通话记录,找到三天前的一通电话重新拨了过去。
嘟、嘟、嘟……
手机铃声连续响了十几秒,那头才摁下接通。
电话里,陈川语气不太确定问:“关姐?”
关洁避开打招呼的环节,直截了当问:“祝政在里面是不是受欺负了?”
陈川听到这话,一口水噗呲喷了出来,人也咳得脸红脖子粗。
关洁也不忙,等他好点了才继续问:“他是不是出过什么意外?”
陈川沉默好一半天才承认:“是。出过几次意外。”
关洁咬了咬牙,不依不饶问:“他怎么了?”
“被打过两次。一次在腿,一次在胸口。两次都差点闹出人命,要不是医治及时,恐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