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阳,你小子行呀,刚一转业就成了市棉纺厂一把手。”
周东阳笑得很谦和,“都是领导器重,——对了,我倒是听说你这边似乎要更进一步。”
张所长目光微动,心说这小子消息倒是灵通的很,不动声色地说:“小道消息,当不得真,无事不登三宝殿,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。”
周东阳笑了笑,
“有件事儿,总觉得不大妥,过来提醒你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儿?”张所长追问。
周东阳轻描淡写,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就一小姑娘被一帮人造谣,被逼得跳了河,家里人被逼得没活路了,扬言要玩儿鱼死网破,这种关键时候,你这辖区内真出了什么事儿,总归影响不大好。”
顿了顿,他又继续,
“听人说那小姑娘跑去找妇联,妇联打算把这事儿当成迫害妇女的典型来抓,一来二去,这事儿越闹越大,……”
下面的话,周东阳没说。
张所长也是锅里的老油条,那里会听不出话外音儿,事情闹大了,被有心人拿这事儿做文章,真相如何并不重要,只要影响了他声誉,目的就达到了。
他脸色郑重起来,极为诚恳地向周东阳道谢,
“东阳,兄弟记下你这人情了。”
周东阳忙摆手,“别,我也有私心,这小姑娘我认识,说起来倒是我有求于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