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田作之助却没看到门被打开。

羽宫澈更清晰一点了的声音道:“织田君,你今年多大来着?”

“十八岁。”

“你比我小五岁啊,不过我当年回到横滨的时候,比你现在还要年轻……”

羽宫澈的语气有些怀念和怅然。

以往的首领绝对不可能说这种暴露内心的话,哪怕只有他和护卫两个人——温柔善良可以,脆弱是没必要的,不可行的。

门内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,还伴随着猫咪轻轻的叫声。

羽宫澈好像贴着门坐了下去。

犹豫了一下,织田作之助也转过身,贴着门坐了下去。

隔着一扇大门,首领和他的贴身护卫背对着靠在一起,身边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呼吸声的寂静。

长久的沉默后,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:“我必须得说服自己,不管打算走的路要死多少人,为了保护组织和横滨得送多少人走上黑夜里的路,都是值得的。”

“要我自己沉入怎样的黑暗都无所谓,可是看着他们就这样跟在我身后,轻而易举的消失了,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……”

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听着。

他觉得这个时候羽宫澈需要的应该不是劝告,只是有人听着就够了。

门内的羽宫澈把三花放在怀里,下巴枕在他身上,突然成为了一个卸去了所有东西的普通人。

三花这次没有拒绝羽宫澈的过度亲密,安静的用头蹭了蹭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