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旧金刚庙内,青苔布满砖石,林九掷去上衣,线条坚硬,握住满是风霜的石锁,木把是断了的耙子,原配把手早就腐蚀脆弱,石锁也是在一家倒闭的武馆旁垃圾堆中拾捡。
轻声一嗬
林九双腿死死扎根大地,腰背同时发力,带动手臂肌肉将之举过头顶。
单是这一下,身体中全身的力气抽空,额头上的汗珠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坠落。
浑身的肌肉仿佛马达般战栗,双腿巨幅摇晃,一个不稳,高举的石锁砸在地面青砖,石锁翻滚了几圈,在一声“咔嚓”中停下,身上也再添了一道新痕。
历经无数风雨的青砖在这一刻下,也彻底碎裂,冲击下粉尘腾空而起,呛得肺腑火辣辣疼痛。
“吱呀!”
饼子拄着竹杖缓缓走出,脚步有些虚浮,面色苍白毫无血色,整个精神都呈着一股颓败气。
“饼子,还没有好利索,怎这就出来,回去养着!”
林九擦拭身上黏糊糊的汗水,虽然这天足以在片刻就能蒸发的干净,却也是极为不舒服,就如同糊层厚厚的淤泥。
“九哥,俺整日在屋里躺着,都快生锈了。”
看着那苦瓜脸,林九露出笑容,人畜无害。
“九哥,咱啥时候去报仇,俺快受不了,俺现在就想把银子那狗头硬生生扭下来。”
饼子情绪略显激动,竹仗也在一下一下的杵地中爆裂。
林九也是想到什么,原本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,整张脸都阴沉下去,眼神中的凶悍丝毫没有掩饰,不过也就是在一瞬间,便消散。
“饼子,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,最近西南方没有一丝的动作,甚至还有所收缩,肯定会有大动作,现在咱们应该养精蓄锐,甚至找些外援,要不然,这河东郡分部怕是要变天了。”
“九哥,有那么严重吗,咱们与其他方主又没有交恶。”
“饼子,你要记得,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,只有绝对的利益,在利益面前,他们这群人怕是第一批成为饿狼的人。”
“不过,再怎么着,始终是上不了台面,哪怕作为丐帮的帮主又能怎样,不过也是个乞丐。饼子,有件事你要牢牢记在心里,那就是你的未来绝不会止于此。”
话音刚落,两人心中刚要升起豪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