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菡给和瑾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,笑着道:“今日去学骑马,感觉如何?”
一提起这个,和瑾就气愤:“没什么感觉,九哥都不让我自己骑马,还要找个奴才给我牵着绳子,没意思。”
还说是去看宝马呢,到了最后连个宝马的毛都没摸到,还被忽悠着喝了没冰过的酸梅汤。
说罢,和瑾狠狠的吃了口菜,那凶狠的模样,像是在报复着什么一样。
柳清菡用眼神询问永琋,永琋只含笑,无奈的摇了摇头,并不说话。
用过晚膳,永琋瞧着和瑾和永瑄一起出去玩儿,他这才说了正事:“额娘,关于四姐和福隆安一事,儿子心中已有章程,您可还有什么旁的要交代的?”
柳清菡并没有要插手永琋做的决定:“你既然有了计较,自去做就是了,只一点,你皇阿玛疑心很重。”
所以,在做任何事情之前,都千万不能让皇帝怀疑你做的一切是别有用心。
对于这一点,在永琋年龄渐大后,心中也清楚的紧:“儿子知道,儿子会谨记您的教导,以孝为先。”
只要拿捏住了这一点,许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。因此,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和皇帝玩儿心眼儿,而是实打实的和皇帝去谈这件事。
过了几日,永琋去勤政殿给皇帝请了安后,父子俩又絮叨了几句,皇帝正想要永琋跪安时,却见永琋有些欲言又止,他随手把刚拿起的奏折丢在了桌案上,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和朕说?”
永琋笑道:“皇阿玛,也不是什么旁的事儿,就是…就是儿臣受人之托,想着来探一探您的口风罢了。”
他的话直白又不缺乏父子间的亲切,皇帝听了也没觉得自己有不舒服的地方,他哼了一声,笑骂道:“出息,还来探朕的口风?怎么,又是永瑄叫你来的?他想去木兰秋弥?”
每年来圆明园避暑时,皇帝总会在八月的时候举行木兰秋弥,其目的也是为了时时警醒八旗子弟,他们大清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。
而木兰秋弥时,永瑄年纪不到,皇帝就没带他去,所以这会儿永琋这副样子,皇帝便以为又是永瑄磨了永琋的结果。
永琋摇了摇头:“皇阿玛这次可是冤枉永瑄了,他可没有要儿臣替他说好话。”
皇帝靠在龙椅上,神色悠闲:“行了,既然不是永瑄的事儿,那你有什么话就直说,吞吞吐吐的,朕都不太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