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。”苏沁换了个坐姿,无视凛凛的北风,一双丹凤眼紧盯着江染,“江染,对敌人仁慈,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
“我知道呀。”江染走上台阶,停在她身边,“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没有对她仁慈。”让她死得太痛快,才是对她的仁慈——贺茹那种人,骄傲、自私、极端的利己主义者,对她最好的惩罚,就是让她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,只能眼睁睁看着,在心里纠结、憎恨、却又无能为力。

“如果她能活着到西岭基地,我想,对她的惩罚才刚刚开始。”

基地里的普通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,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,但大概也能猜到。

不知道那个骄傲又自恋的女人,能不能放下自尊去祈求生路呢?

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苏沁挑了挑眉,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递给她:“奶香味的——昨天收集物资发现快要过期了,就顺手捞了两袋,刚好今天用来打发时间。”

江染摇摇头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“真不要?”

“嗯。”江染嘟囔,“我吃这个上火。”

苏沁:“……真可怜。”

两人在檐下待了几分钟,江染感觉自己的脸颊被风吹得失去了知觉。

她双手捂住脸,含糊道:“苏队,我进去了。”

“说了叫我阿沁就好。”苏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,“你会打牌吗?斗地主会不会?”

“……不会。”

“斗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