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刹那间睁开眼,压着说不明的慌乱。
头一歪,看到白沉转身间,身上的伤,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,勉强想起自己刚才恩将仇报。
白沉还没走出几步,手腕就被身后的小孩死死扣住,低头,只能看到柔软的发璇。
暗色一闪而过,冷漠的神色也稍稍缓和。
小孩也不说话,似乎在和身体抗争,又或是在害怕什么,只是沉默地拉着白沉,不让走,也不开口留。
“你等等,让我缓缓。”生病时,身体机能下降伴随着全身的乏力,需要慰藉。越是强硬,越是容易失去心理防线,有些平时不会说的,这时候都会脱口而出。
绵绵从高热中回神,他摸着额头,这能煮鸡蛋了吧!
小冰山的嘴巴是开过光吗,还真升高了。
“帮我拿一下外套。”这是意识到必须要去医院了。
“你在命令我?”
“没啊,呃,你…不是过来看我死了没吧?”绵绵突然想起中午那会被吵醒,这货说的话。
“不然?”
白沉也不否认,微微一笑。
还是那温和优雅的样子,绵绵无声涌出一口气血。
深呼吸,要算账也要等满血再说。
他再次靠过去,挨着白沉的手臂,这是在几十分钟前做过的,当时还被白沉毫无顾忌地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