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或许,一辈子都等不到。
白景一直知道,白沉生来欲求不强,这些年他好像为了当年对自杀未遂的自己许下的承诺而活着。
他一直希望有什么能让激发白沉的兴趣,他颤着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:以前那些女友,你动心过吗?
没得到回复,但答案他们都很清楚。
白沉本打算给绵绵叫喊一辆的士,但小孩不愿意。
见小孩低垂着头,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,那可怜劲儿快溢出来了,仔细看,小孩的眼眶还带着刚哭过的红。
两人来到停在路边的摩托车旁,白沉戴好头盔,跨上了车。
隔着头盔,白沉的声音有些失真:“自己能回去?”
绵绵点头:“嗯,放心吧。”
白沉不爱说废话,既然绵绵都说不要了,他没必要多管闲事。
身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性,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,还要让别人帮忙吗?又不是废物。
白沉理所当然地没再询问,让绵绵自己去解决。
他骑出了一段距离,又停了下来,转头看向绵绵的方位。
由于昨天刚下过雨,路上有一个大水洼,一辆疾驰的车开过,溅起的水花将小孩淋得透心凉,但小孩却没什么反应,像是之前的刺激太大,还无法释怀,看起来呆呆的。
白沉眼皮微跳,难以言说的滋味弥漫心尖,像是被不经意间划了一道,细细密密的疼。
怜惜、心疼这些陌生的情感充斥着。
绵绵正低头走着,头上一件外套罩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