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一共解救出了一百四十多名从世界各地掳来的人,其中儿童占了三分之一。
小孩中对家有印象的会被送回原住址,其他记不起来的孩子则会暂时交给社会福利机构。
那少女立了大功,回头想在孩子中找白沉登记信息的时候,却找不到他的身影了。
白沉问警方要了手机,打了一通电话后,趁乱离开了。
他失踪了快半年,华国那边应该已经认定他死亡了。
现在回去,同样的陷阱可能还反复出现,下次他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北国的边境小镇一到冬天,街上的行人就少了很多,所以没人注意到一个快与周围融为一体的男孩。
这个脸色过于苍白的小男孩蜷缩在车站的角落,无神地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。
像是在看陪在身边的风,又像是什么都没看。
绵绵跟着白沉,这家伙被救出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件刑警给的小棉袄,然后靠着那张漂亮的脸一路问路,来到了这个与电话那头约定的地点。
绵绵想找保暖的衣服,但他摸不到实物,只能像个陀螺一样在白沉四周转啊转。
白沉伸出长着冻疮的小手,在雪花飘落间游动,像是在与雪花玩耍。
“我说你是不是心太大了,这时候还有心情玩雪。”
白沉肯定是听不到的,但他的手没停,还几次都穿过了绵绵的魂体。
“我拜托你急一下好不好,你电话里的叔叔再不过来你就要冻死了!”绵绵冲着白沉教育,哪怕知道对方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。
白沉嘴角牵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杨时忠赶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