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他]意识到所有的解释都瞒不过眼前的人, 恐惧的情绪越发高涨,身体不断后退,退到大床边缘。
[他]是复制体,留有绵绵所有的感知,包括对危险的预判,能察觉到白沉眼中正在聚集的暴风雨。
“是还需要我再重复吗?”白沉单手扯开领口。
“你—是谁?”
最后通牒。
[他]试图继续后退,一阵掌风袭来,扣住[他]的肩,将人直接甩在床上。
白沉的膝盖半跪在两侧,像是不容践踏的帝王般,将猎物控制在身下。
[顾青轮]的后脑勺撞击床铺,眼前阵阵发黑,白沉刹那而起的暴戾几乎席卷了[他]的所有神志。
“等等…唔!”
[他]还没说完,就被捏住了下巴。
留在白沉骨子里的躁动,正在沸腾。
那些压抑的本性,在绵绵离开后,从隐秘的角落里滋长,尽数爆发。
因为撞击,[顾青轮]的眼梢溢出些微晶莹,满是水光的视线中,白沉那苍白的手指握着刀柄,眼看刀尖就要落下来,[他]的心脏几乎骤停!
这个人很冷静,冷静地想要把自己这个冒牌货解决!
“走了…!”复制体在这惊心动魄的推拉中,不得不挤出那几个字。
同一时刻,那把刀刃插入一旁的鹅毛枕中,入木三分。
羽毛翻飞,在空中飘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