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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海遥低下头,眉头微皱,“谁都帮不了你了,沈若邻,你的运动生涯,已经被你自己一手毁了。”

“不,不……”沈若邻不知不觉竟已泪流满面,“哥哥,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还想继续跑……”

他抓着沈海遥的裤脚,痛哭失声:“再帮我一次吧哥哥!”

沈海遥垂着眼睛,那只紧抓着自己的手指沾染了灰尘,又因为干燥而微微发白。他拍拍沈若邻的手背,低声问道:“我扶过你这么多次,帮过你这么多次,你是怎么对我的呢?”

说罢,沈海遥没有再说别的,他站起身子,离开了。

一分钟时间结束后,道具失效,教练和队医终于注意到摔倒在地的沈若邻,急忙过来查看他的情况。

他只是肌肉痉挛,没有大碍。但这种小毛病出现在比赛中,只能留下无法释怀的遗憾。

沈若邻躺在医务室里,手臂盖着眼睛,拒绝跟任何人说话。

几天后,青年运动会所有项目的选拔都已结束,基地的队友们都在讨论着出线名单。沈若邻早已知道自己与名单无缘,也不想虚伪地祝贺进入比赛的队友,只是听着其他人互道恭喜。

虽然失去了参赛资格,但他像是要把之前逃掉的训练补回来一样,拼了命地练习起泡。

但可能是心理原因,每次起跑时他都异常紧张。可越紧张,越不能正常发挥。

沈若邻不愿意承认这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偷懒,明明自己比谁都清楚,短跑这种运动,哪怕一天不练都会生疏,可他就是自欺欺人地想着,他就是这一次没发挥好,下一次,下一次一定能行。

只是,下一次也依然不行。

他仍然无法恢复到以往正常的起跑节奏,甚至多次在跑过60米后大腿痉挛。

他去找教练,去找队医,谁都不能给他帮助。

又过了几周,教练为难地说,建议他休息一段时间,放松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