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鹤没有回答。
霍普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, 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,人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。褚鹤的默不作声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。
对项星雨早有预谋、这次真的要置他于死地的默认。
他心里还有最后一点点的希望,盼望着这整件事都与项星雨无关。是了,也许这都是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助理一手设计的。
霍普擦了擦眼睛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?你希望我死, 然后你来代替我跟项星雨在一起吗?”
褚鹤时常有这种听不懂别人到底想说什么的苦恼,以前他会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并非普通人类,对他们的语言总是不能很好理解,但现在他知道了,他听不懂完全是因为对方在强词夺理。
他极富耐心地说:“再重复一遍, 我跟项星雨什么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?!”
“上次不是说过了吗?”褚鹤疑惑反问, “你做了那么多错事,你不该得到该有的报应吗?你抢了项星雨的东西, 借助他的能力为自己铺路,还背着他和谈俊勾勾搭搭。怎么,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?”
霍普狡辩道:“那又怎么样?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吗?!这个社会里,哪个oga不是三心两意?!我给过项星雨的东西也不少!”
“……”褚鹤可真想掐死他,“你给过项星雨的东西?是什么?是一段强制开始的婚姻,是学术成果无数却只能在你那个研究所里做一个底层的研究员,还是本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大放异彩,却只能做众人口中‘霍普的贤内助’?”
褚鹤嘲讽道:“如果你给他的是这些,那你可真大方啊。”
惯会煽风点火的嘴巴在此时突然哑了火,霍普红着眼睛沉默许久,再开口时他哑着嗓子说:“他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爱他的人。”
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褚鹤,他变得异常烦躁,拳头捏得死死的。
他的眼神太过凌厉,望向霍普的时候后者甚至瑟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