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飘飘一句话,听在沈海遥的心里却如有千斤。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男人,那人仍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、没什么生机的脸,可在说过这些之后,那些淡定、那些冷静,都变成了残忍和冷酷。
沈海遥眨了眨眼睛,强迫自己淡定下来。不得不承认的是,他太轻敌了。
“褚鹤,听得见吗?”他叫褚鹤,“我这儿有点麻烦,谈廉明比想象得难对付。”
他大致描述了一下发生的情况,说:“你准备一下,如果情况有异,随时准备直接脱离。”
“没问题,但你要小心啊!”褚鹤万分焦急,“只要能离开会所就不用担心,阮总的人就在外面。”
沈海遥“嗯”了一声,回过神来专心听谈廉明说话。
他笑了笑,试着轻松地和谈廉明开玩笑,“想不到谈先生这样的身份地位,遇到这种事竟然也离不掉婚?人们对oga的保护确实有些过分了。”
没想到谈廉明说:“我当然可以离婚,但我不想。他骗了我,当然也要付出代价。”
“……”沈海遥慢慢重复道,“代价?”
他明白了。
那个oga想用自己的下半生捆住谈廉明,那谈廉明就让他如愿以偿,死也要死在他身边;至于谈俊,左右不是自己的儿子,干脆拿他开刀,让oga知道,这个孩子会在自己的手里变成什么模样……
沈海遥无话可说,他点点头,说:“谈先生,你是个狠人。”
“这样就算狠了吗?”谈廉明摇摇头,说,“小伙子,你的见识太少了。”
谈廉明起身,走到小溪旁蹲下。溪水清澈见底,沈海遥这才注意到,原来角落里藏着一只小乌龟。
谈廉明敲敲乌龟壳,看小乌龟吓得收起四肢缩回壳里,之后再将它一把掀翻。
他说:“之后这十几年,oga的权利越来越大,也是我一手推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