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年代夫妻和离并不少见,但发生在皇子身上,当真是头一遭。
皇帝大怒:“管不好手下的大臣,也料理不好家里的私事,毓琛,你这个皇子做得可称职?”
十二皇子领了所有的指责,他跪在地上,没有为自己辩解任何一句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!你怎么不多安抚侧妃?”尹修瑾觉得毓琛疯了,多年来头一次主动找上他,问道,“为什么要这样自毁前程?之前陛下对你不是很满意吗?”
毓琛作为当事人,反应竟还没有尹修瑾强烈,“侧妃还年轻,早日和离对她对我都是解脱。她跟着我,只是白白浪费青春。”
他看向尹修瑾,表情竟有些羞涩,眼中倒是满满的爱意和喜悦,“阿瑾,我终于有了勇气,想要选择真正想要的。我能有这个机会吗?”
尹修瑾被他火热的情意烫得心里发麻,他背过身,磕巴着说:“你、你、你不想做太子吗?”
“十六弟做太子不好吗?”毓琛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“你与他要好多年,将来他做皇帝,你不开心吗?”
“毓玚不想做皇帝。”尹修瑾认真地说,“他同我说过的。这些年他一直待在云南,就是为了远离朝堂。”
毓琛笑了,笑得颇有深意,“他说不想,你便信吗?”
尹修瑾不在朝堂,根本听不懂毓琛的深意,他只是真心实意在为他可惜。
毓琛却自背后抱住他,话语中是遮掩不住的爱怜,“我现在啊,除了阿瑾之外,别无所想,别无所求。”
不久后,八皇子薨逝了;同一年云南战事大捷,十六皇子风光回京。
那些朝臣不知是真心认为十六皇子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,还是只想站队自保,纷纷上书建议皇帝考虑立储一事。
而建议考虑的人选,自然只会是十六皇子。
一时之间,十六皇子几乎权倾朝野。
自上次的两件事后十二皇子安静多年,不争不抢,过错没有,功劳自然也没有。所有人都以为他当真没了争储的心,也都以为十六皇子的储君位置胜券在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