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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鹤此时已经用针线缝好了伤口,正在往切口处洒伤药,见状立刻用食指抵住嘴唇,示意太医冷静,“嘘!你现在把皇上惊动了,咱们几个都别活了。”

太医简直苦不堪言,每天被皇帝威胁着要给八皇子陪葬,现在又被这个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小兔崽子好一通坑!

有乐于学习不耻下问的年轻太医走来查看情况,惊奇地问:“殿下为何不觉疼痛?”

褚鹤淡定回答:“哦我刚才把他的神经挑了,一会儿接上他就会感觉疼了。”

于是这位年轻太医也加入了与老太医抱头痛哭的队伍。

半晌,褚鹤找侍女要了纸笔,写了满满一页纸,交给太医,说道:“麻烦太医院帮忙准备这些个药材,炼制方法我等下写给您。”

药是常见药,可这种搭配方式……几位太医面面相觑,从医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药方。

有人大着胆子问:“请问这位小先生,这是依的什么药理呢?”

结果抬头一看,褚鹤又不知道割了八皇子哪里,正在吭哧吭哧缝线,还给他打了一个巨丑无比的结。

褚鹤回过头,无比茫然地说:“啊?”

“……”太医默默哭泣,“没事,您……能缝得好看点吗……?”

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,褚鹤这边终于完事了。

先前对沈海遥自信满满,实际上心里也是打鼓。怪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,若是换了温师兄或者万师兄,哪里需要这么费劲?

褚鹤擦擦头上的汗,又换来侍女撤下这满床血的被褥。

侍女哭哭啼啼,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
这时褚鹤才意识到,自己可能真的有点过头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