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回一旁的时候,毓玚看了看那个假阿瑾,那人还在低头玩自己的衣服,只见他把袖口缠了几缠,再看着衣袖自己散开,如此这般,自己把自己哄得很开心。
毓玚无奈,摇了摇头,安静站在一边,等待史忠被传唤过来。
正和殿中无人说话,气氛安静得诡异。
毓琛很清楚,父皇虽不喜欢自己玩弄权术,但内心确实对自己有几分愧疚。因着这几分愧疚,自己就有翻身的机会。
只是……毓琛还跪在地上,父皇并没有叫自己起身的意思。罢了,就当是卖卖惨吧。
此时,毓琛看到阿瑾那位新朋友上前一步。
“皇上,反正现在都要等着史忠过来,那——”那人声音清清脆脆的,一介布衣见到当今圣上也没有半分紧张,“那不如趁现在,也给十二殿下和十六殿下说一说八皇子的病情吧。”
无人看到的衣袍下,毓琛揪紧了手指。他神色冰冷地盯着那个人,心里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。
他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,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杀气。
这个人不能留了,毓琛想,原来还觉得他是阿瑾的朋友,想多留他几日,现在看来……
“殿下,您与八殿下兄弟情深,想必也对他的病情十分担忧。”褚鹤温声说,“好在呀,八殿下自有老天照拂,总算是有惊无险。只是毕竟病了太久,再好的身体底子也经不起这么糟蹋。我与太医商量着,给八殿下配了几服药,助他早日恢复,其中有几味药在云南比较常见,殿下您可否帮忙,速速取来这几味药呢?”
说罢,他自衣袖中取出几页纸,递给毓玚。
毓玚接过后展开看了看,语气疑惑地问:“你确定这药没有问题么?我虽不懂医术,但这纸上有些药材,据我所知……”
他念了几味药,说:“我听云南当地的百姓说,这几株草都有毒,特意叮嘱过我们不可乱碰。”
毓琛猛地抬头,眼中是无法掩盖的震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