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鹤费了很大力气,把先前被毁坏的地方重新修缮好,种上以前师尊和师兄留下的种子,又勤勤恳恳翻新了几间房屋,将望尘山恢复成从前的模样。
沈海遥在专心修炼。狠话都放出去了,总不能再给望尘山丢脸。他现在的修为距离叶檀还有相当一段距离,一刻都不能偷懒松懈。
只是,这样的平静也只是表面的。
两人心照不宣,谁也不去提以前的事,谁也不去提报仇的事,假装那些都已经过去了。
但褚鹤知道沈海遥就是不快乐——他能快乐才怪吧?
他们依然睡在一起,有时褚鹤半夜睡醒,总是发现身边没有人。
沈海遥也没有走太远,他就坐在卧房外的地板上看着天空发呆。
他心里难受,褚鹤知道。没人能够安慰他,也没人能够治愈他,这种时候,或许让沈海遥安静一下才是最好的。
褚鹤很知趣地没去打扰他,只在他起身回房时钻回被子里,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但沈海遥回来之后也没有继续睡觉,他就坐在床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褚鹤心里发慌,不知如何是好。心里总是琢磨着事,晚上更睡不好。
先前几天,沈海遥还会意思意思睡一会儿再出去呆坐,今晚干脆对褚鹤说“我去练会儿剑”,就出去了。
褚鹤等了很久,既没有等到他回来,也没有听到舞剑的声音。他心里放心不下,干脆出去看看。
但找来找去,都没有找到沈海遥。
去哪儿了呢?褚鹤挠挠头,望尘山就这么大,几个房间都没有,院子里也找不到人,海遥还能去哪儿?
正在沮丧的时候,他突然想到,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