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禁锢的疼痛感自被牵拽的小指处传来,裴观烛食指收力,紧紧拽着夏蒹往前走。
【警报!警报!紧急警报!宿主生命即将受到严重威胁!警报!警报!】
脑海中系统的警鸣声吵得几乎快把她头炸开,她脚步一软,眼看着要被他拽过门槛,另一只手紧紧拽住了裴观烛的衣袖。
“裴公子,我真的要走,我真的有事!你要让我看的我已经看过了,你让我走吧,再不走我真的要来不及了!”
“嗯。”裴观烛点头,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,牵着她继续往前。
花厅内尘土飞扬,灰尘在化成光柱的阳光下飘飘沉沉,夏蒹被他紧紧牵住小指拖着往前走,只感觉小指头疼的好像快要断了,斧头磕在地上发出难听的拖曳声,脑海内警报一声比一声响。
“裴观烛。”
身后传来的声音是极度的冷静,将裴观烛早已陷入癫狂的神经线猛地拉回。
裴观烛微怔,停住脚步,回头看她。
少女的眼泪早已成了断线的珍珠,吧嗒吧嗒自睁大的眼眶里往下掉,面上再没了往日鲜活的任何表情,看得人心里莫名不快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讨你欢心了,”泪水自下巴滴落到前胸衣襟上,晕上片片圆圆的深痕,“我真的感觉,我做的一切都好像是无用功。”
少女声音细弱,语带哽咽,泪水沾湿了眼睫,她用一只手擦了擦泪,又抽了抽被紧攥着的小指,没抽回来,便拖着裴观烛的手搁到了自己遍布泪水的面颊上。
少女面颊冰凉如羊脂白玉,碰触时细腻,却擦出一手背湿哒哒的泪,夏蒹背着手,慢慢地在裴观烛怔愣的视线之下挣脱开小指,与他五指相扣。
女儿家的手是这样小且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