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隐晦地看了眼身后，终于呼出一口气。

“混蛋小鬼。”

鲨鱼骂骂咧咧，将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。

身后的小鬼感受到他的动作，含糊地朝着这边拱了拱，直到拱到他的身后才安分下来。

斯库瓦罗僵硬的脊背逐渐舒缓，良久，也终于陷入了沉睡。

在睡梦之中，纲吉等了很久，也没能等到变成烟雾飞走的小伙伴。

他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，没过一会，在梦里沉沉睡去。

他好像梦见了很多东西。

有时候是自己在无数条巷道里穿梭，四周光怪陆离，声色变迁；

一会又是长长的白色走廊，走廊尽头是一盏明亮的灯，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；

还有的时候是更加模糊的场景，睁开眼是晃眼极了的等，还有带着头罩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。

“就是……这个孩子……”

“彭格列……滋……”轮回之眼……”

一片说得清说不清的梦境最后，是他睁开双眼，从床上坐起来的场景。

一只眼睛被纱布阻挡了视线，于是他伸手抓住纱布，缓缓地揭落下来。

四周是比他高大不少的人们，穿着令人害怕的把事儿防护服，手中却拿着黑色的枪支。

他垂着眼，缓慢地抬了起头，在开火的声音中露出笑容。

“我回来了，从轮回的尽头1。”他说，“kufufufu。”

……

“喂，醒醒。”

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脸上揉来揉去。

“喂，纲吉，快醒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