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哑着声凑过去碰了碰她的唇, 又问了一遍:“委屈吗, 卫媗?”

卫媗眼睫轻颤,微微上挑的眼角洇了层粉色。

她用力地吸了口气,忍不住气恼地咬了下他的唇,好半晌才颤着声音道:“薛无问,老夫人是你祖母,我……不委屈。”

薛无问一瞬不错地盯着这姑娘的眼睛,她的瞳孔微微散开,目光些许迷离,理智被逼退到了边缘,脱口而出的话自然也就不是假话。

她不觉委屈。

她说那是他的祖母,是以也就是她的长辈。即是她的长辈了,彩衣娱亲的事,又谈何委屈?

她是不信了,可那不妨碍她尊重旁的愿意去相信的人。

薛无问亲了亲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,忍无可忍地喃了句“小祖宗”,这才将她湿了一团的罗裙缓缓推向腰间。

许久之后,卫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
这混账方才是拿她当犯人来审了。

忍着一身酸软坐起身,她睨着他,道:“薛无问,你是拿无双院当镇抚司的诏狱了?”

薛无问自知理亏,这姑娘平素太过冷静,不用些非常手段,根本问不出心底话。

可眼下他自然是不能认的,若不然,这位小祖宗能一连几个月不让他挨身。

他在卫媗面前一贯来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的,这会就算心虚,也能义正言辞道:“你拿我当什么人了?方才那样的事,你觉得除了你,我还能对谁做?”

说着,手握住她的腰,将她搂住怀里,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:“不是想知晓何舟因何事寻我么?这会累不?还想不想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