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顷道:“大哥,可是诚王惹了什么事?”

薛晋摇头,目光定定望着书案上的一副青山流水图,静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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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日一日挪,一眨眼便到十二月十九。

这一日的天格外寒冷,可饶是如此,午门外依旧是一大早便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。

有盛京的百姓,有赴京赶考准备参加来年恩科的举子,还有头戴官帽的京官。

凌叡身着印着个墨色“囚”字的狱服,被两名衙役押到午门来。不管短短十数日,他便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面色灰败、双目无光,如同一具行尸走肉。

宗遮到底给他留了一丝体面,差人给他梳发净面,拾掇干净了方才押送到午门接受宣判。

身后的狱卒用力一推,凌叡“咚”一声跪下。

他的身体被剧毒摧残过,已然行将就木,就连呼吸一下都是痛苦的。

在这彻骨严寒的冬日,凌叡漠然地听着宗遮义正言辞地宣读他的罪名——

通敌,叛国,残害忠良,谋逆。

“果然,当年先太子先太孙就是被他陷害的,还有卫太傅和霍将军!呸!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,死十次都不够!”

“为官者,当忠君爱国,对得起礼义廉耻,天地良心!汝之所作所为,实乃文人之耻!”

“你这狗官,不仅害了你自己,还害了你族人,他们因为你也要被株连!你这狗东西真是害人不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