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早膳,她披上大红的斗篷,揣着个小巧的手炉便准备去隔壁院子找卫媗。
经过穿廊时,果然见到一道跪在雪地里的身影。
桃碧依旧穿着昨日的那身薄纱衣,今日的风雪比昨日更大,雪花落了她一身,桃红的衣裳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。
像是一朵被风雪恣意摧残的娇花。
姜黎目不斜视地往前走,却还是在桃碧摇摇欲坠时抿紧了唇。
她捏紧手上的手炉,加快了脚上的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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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媗坐在软塌上,拿着长长的银箸拨着博山炉里的沉香。
听到莲棋禀报说姜黎来了,忙放下银箸,差人去泡了壶花茶。
昨夜的事,她今晨起来时便听佟嬷嬷说了。
桃碧是国公府的人,阿珏与阿黎到底不好越殂代疱,去罚一个国公府的人。
这事自然落在了她手上。
按理说,薛无问的人她不该动,可她却是忍不下这口气。
桃碧在无双院伺候她时,规规矩矩,老老实实,从不会行差踏错。
一到阿黎身边,转眼便变了个样,连爬床的事都干得出来。
她不敢爬薛无问的床,却敢爬阿珏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