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媗早就习惯了他这些泡在蜜罐里的情话,抿了抿唇,淡淡道:“你如今佳人在侧,美玉在旁,又何需想我?”

话音坠地,周遭的空气蓦地一静,连男人掐在她下颌的手指都顿了下。

卫媗闭了嘴,心重重往下坠。

方才那样的话她不该说的,不合时宜,也失了身份。

她懊恼地偏过头。

下一瞬,便听得薛无问轻笑一声,抬手将几上的灯盏拎了过来,放在卫媗的脸侧,道:“卫媗,方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
说着,便掐着她下颌轻轻扳过她的脸,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曝露在灯光里,叫她无处可藏。

他逗猫儿似的态度着实教卫媗有些恼。她抬起眼,张嘴咬住薛无问抵着她下颌的拇指,雪白的贝齿不留半点力。

没一会儿便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,他的手指被她咬出两道口子。

薛无问面不改色,既不喊疼,也不抽手,就那般不错眼地盯着她,随她咬个尽兴。等她齿关松了,还凑上前去,似笑非笑道:“牙齿咬疼没?”

边说着,边用带茧的指腹擦过她贝齿,勾缠住她柔软的舌尖,见她又要恼了,方才拿出手指,放嘴里一啜,“啧”一声:“酸得我牙齿都要掉了。”

卫媗白他一眼,不理他这胡搅蛮缠、厚颜无耻的行径。

可薛无问却不依不饶,灯盏牢牢放在她脸侧,非要逼她再说一次醋话。这姑娘跟了他这么久,还是第一回 吃醋,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这副吃醋的模样。

卫媗实在是忍无可忍,推开他把着灯盏的手,道:“薛无问,你该走了。”

“不急,我还有一刻钟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