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珏长指来到她耳廓,轻轻揉着她泛红的耳垂,哑着声道:“阿黎,行么?”
姜黎心口一颤。
这……这人,明明知道她最招架不住他用这样沉哑的声音求她,分明是在犯规。
诚然姜黎与他分开数日,自然也是想他的,要不然,哪会有小别胜新婚这样的说法?
可这会是白日呀。
上回他在清晨醒来时拉着她胡闹一通,她还恼了他半日,之后他还信誓旦旦说,以后都听夫人的。
这会可好,又故态复萌了。
她这次定要坚守住立场,莫要被美色迷了眼了。
仿佛看出她那纸糊似的挣扎,霍珏的手指从她软软的耳垂滑落,来到她细长白皙的脖子,细细抚触,又问了声:“行么?”
这次的声音比之方才,更轻,更低哑了,呢喃一般,尾音撩人至极。
姜黎于是怂了,或者说,被诱惑到了。
闭上眼,很轻很软地“嗯”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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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青的床榻,小娘子发髻散开,鬓发潮湿,钗环凌乱地滚落在枕布里,被褥皱成了一团。
霍珏下榻去取水给她擦身,回来时,姜黎已经抱着褥子,睡了过去。
她方才出了一身薄汗,霍珏怕她着凉,给她擦拭好后,便将寝被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。
姜黎迷迷糊糊睁开眼,她这会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,自然也忘了要与杨蕙娘商量开酒肆的事,只软着声唤了句:“霍珏。”
“嗯,我在。”霍珏轻声应她,回到榻上,揽她入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