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无问的话才刚落地,卫媗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,可没一会,又稳稳摸上他的腰封,解开,腰间长刀“啪”一声落地。
薛无问在她的手摸到他中衣时,终是扣住她的手腕,沉着声音道:“卫媗,你再这样,我可忍不住的。”
他都多久没碰过她了,真真是经不起她这样的动作。一会被他欺负狠了,她又得恼他。
卫媗乌黑的睫羽无声垂着,轻轻挣脱他的手,继续脱。
薛无问深吸一口气,一把抱起她,往内室走,在暖榻里坐下,对坐在他膝头上的姑娘道:“行,你既然想脱,给你脱个够。”
从前他使坏,捉住她的手教她如何脱男子的常服,她抬头就在他下巴留了个口子。
现下她主动如此,他哪还有什么自制力说不。
卫媗沉默着将他上身的最后一件衣裳脱下,手指抚上他的背,触摸着上头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鞭痕,轻声问:“疼吗?”
薛无问被她问得一愣。
这姑娘方才不管不顾的要脱他衣裳,勾得他骨子里的火烧得劈啪作响,就为了这?
薛无问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。
他身上的伤口数都数不清,可背上那一片却是最触目惊心的,除却最初的一道剑伤,旁的全是七年前,父亲薛晋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。
两人第一回 燕好时,卫媗也曾在榻上问过他,这些伤口是哪里来的?
他自是没有说实话,只说是在肃州与北狄士兵厮杀时留下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