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薛无问,见她不说话了,便摆出一副退让的神态,道:“半日!不能再少了!”
卫媗不自觉地就弯了下唇角,搓了搓指尖,至今那种滑腻的触感似乎都未曾远去。
她皮肤嫩,昨夜净手了几回,没抹香膏就睡下了。屋子里地龙烧得极旺,约莫是有些干燥,这才起了点红。
卫媗垂下眼,平静地对佟嬷嬷道:“大约是抹少了,嬷嬷你去将前两日新做的梅花胰子拿过来,我净手后再摸些香膏。”
佟嬷嬷倒是没起什么疑心,姑娘一贯爱洁,清晨起来净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便取了香胰子来,待得卫媗净手后,才从一个装香膏的玉碗里挖了一大坨香膏,细细涂抹在卫媗的手上。
等到卫媗一双手恢复了往常的柔嫩细滑了,佟嬷嬷才让莲棋、莲琴传膳,道:“世子爷一早让人给炖的药膳,说是小日子里喝最是合适,让姨娘多喝些。”
没一会,莲棋便捧着个汤盅进来,揭开了盖子,卫媗往里看了眼,俱都是些暖身子的名贵药材。
入口的汤羹是有些发苦的,卫媗从小就是药罐子,倒是习惯了这味儿。用过早膳后,她望了望窗外的天色,道:“换套衣裳,一会去静心堂给老夫人请安。”
佟嬷嬷闻言便愣了下,下意识望了卫媗一眼,不明白姑娘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静心堂请安。
她听暗一提过一嘴,自打世子爷送走了王六娘后,老夫人就去了大相国寺礼佛。佟嬷嬷从前在卫家也是个得用的,对内宅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也是懂的。
薛老夫人去大相国寺的举措多半是在同世子爷置气,但同时吧,也多多少少有些要敲打姑娘的意思。
在佟嬷嬷看来,姑娘去静心堂约莫是要受委屈的。